钱理华把两本画册拍了照片给王治，不一会收来他一堆省略号。
“你要不。”
“你和你对象在逛同人展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有病吧，你和你对象，在逛圣花的同人？”
“你要说就说孙晓，别说我。”
“我不敢说她，我还要求着她呢。”
“要不要。”
“要。“
钱理华又去摊位上买了两本，给王治拍照过去，不一会收到消息。
“能不能让你对象签个名。”
“你去问她。”
“哇，华哥，快来。”
“嗯？”钱理华蔆拎起两个袋子，也没再管王治的消息。
孙晓把他拉到街头的一家摊位，有一张签名用来展示，上面写着，“圣花，no.21”
“这是圣花大神第一首歌曲发布时，88份签名之一，难得一见。”孙晓兴奋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演绎的，这签名钱理华这里就有一张，他顺手转发抽奖，没想到真叫他中了。
女摊主的表情相当骄傲，“这张很难搞的，不过我是第一次抽奖就中了，后面圣花大神也仅有两次签名，还都是不带编号，这是唯一一批手签编号的签名。”听着她娓娓道来，钱理华想了想还是不拿出来炫耀了，毕竟自己就放钱包里，真有人觊觎把钱包偷走可就麻烦了。
孙晓十分认可的点点头，“我一张都搞不到，现在有钱都不好弄。”
钱理华憋着脸上的表情，心里已经吐槽很多遍，孙晓又从这个摊位买了不少贴纸和吧唧，当然还是理华付的钱。
“小姐姐是什么时候入坑？”
“今年。”孙晓说谎脸不红心不跳，“不管哪首很惊艳呢。”
“是呀，每首歌都透露着大神的才华，简直就是人间瑰宝。”
钱理华可不想说，你们的瑰宝最开始是我这个唱歌不在调上的人，哎，可能这里摊主们怎么也想不到圣花本人刚才他们摊位上买了东西。
孙晓的性格相当我行我素，没办法，她有这个资本，在钱理华的帮助下孙晓尽情发挥自己作为天才的潜能，如果给孙晓评分，那一定是六边形战士，如果说孙晓有什么缺点，让钱理华来说就是太能给自己找事。
孙晓满载而归，其间还找不少coser合影，在圣花同人区聊的相当热络，一位财大气粗又聊的开，这样的同好谁不喜欢呢。
“走吧华哥，下一站！”
“晓晓，晚上吃什么？”
孙晓拿起手机确认一眼，“华哥，这才十二点多，中午吃什么？”
“面包，因为没法出去外卖什么的也挺麻烦，我出门的时候给你说过啊。”张斯熟练的划拉点评软件，“海鲜？外餐？本地菜？辣？还是吃铁板烧？”
“华哥，你是不是熟悉过头了？”
“你吃啥。”钱理华没理她，一只手拎着她买的东西有些不好操作。
“我想早点回家，要不回家吃方便面？”
“行，听你的，我订点水果。”
“嘿嘿，华哥最好了，下一个区域，冲冲冲！”
他看着孙晓的背影，还是很感慨，孙晓说的这句话钱理华不知道听过多少遍，其实要说喜欢，上小学的时候就动起心思，看到这样的妹妹怎么不被萌化呢？
钱理华对孙晓可以用放纵来形容，他从不认为孙晓这样的天才从小一定要去学习什么奥数，或者一定要对人类有什么重大贡献，钱理华希望孙晓可以做自己，做那个喜欢吃糖，总是缠着自己的胖女孩就好，可他后来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，作为柳姨和孙叔叔的女儿，孙晓一定是个美人。
“华哥，你啥时候背着我偷偷看二次元的东西？”孙晓又从一家摊位满载而归，她在每个摊位都是肆意挥霍。
“我一直不怎么看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可我感觉你怎么这么熟悉？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这时候钱理华忽然想到上辈子自己也有很多爱好，上班以后都慢慢脱离了，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东西，但那就像触不可及的宝盒，钱理华一直不敢去打开它。
“呜，好吧。”孙晓也知道自己的华哥身上有很多秘密，华哥不说，她也不会去问。
“你真的是雨露均沾，晓晓。”从圣花到同人游戏，再到热门冷门动漫，小众音乐，她都能和摊主聊得来，这么一圈走下来小零食也拿了不少。
孙晓嘿嘿一笑，揽着钱理华的手，“华哥，你那次说，你爱我像什么？”
“你就像每日升起的太阳。”
“华哥你好怪，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羞人的话。”孙晓咯咯一笑，钱理华横她一眼，“吃点东西？包里有面包，我现在拿不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孙晓撕开包装，“华哥你吃不吃？”
“我一会再吃，现在不饿。”
“华哥，你怎么也算有身价的人，从你普普通通的双肩背包里就掏出来俩面包，感觉好魔幻。”
“这包很好用，质量又好，没有不用的道理。”钱理华依旧保持着吃穿用度能就行，这也让钱理华的品味成为孙晓吐槽的地方。
“华哥我给你说个秘密，我妈在我初中的时候给我说，你是女孩子，不要像你理华哥哥那样。”
“柳阿姨会说这种话，但绝对不是这个语气吧？”钱理华和孙晓一边走一边聊天，他可不认为柳姨会是这种语气。
“差不多啦，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贼挑。”孙晓装着凶了一下，钱理华倒不以为然。
钱理华在初中考虑过这个问题，孙晓的妈妈对自己满不满意，虽然平常柳姨对自己挺关照，可他觉着柳姨这种时尚先锋，自己的品味不知道会不会是她眼中的扣分项。
“要不然我妈都让你给我挑衣服。“
钱理华高中时找自己老妈试探性问了问，柳姨会不会嫌弃自己的打扮差，钱理华他妈就问他，“那如果你柳姨真的很讨厌你邋里邋遢怎么办。”真的还真是亲妈，说起来一点也不避讳。
“那就改变一下喽，那能怎么办？”钱理华说这话也挺泄气的，活了两辈子的人衣品这块依旧很差。
“你看你这孩子，其他事都挺有主见的，一说到自己上就没了底气。”他妈无奈的笑笑，“你柳姨把你当宝贝疙瘩还来不及了呢，你就安一百个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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